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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經理人對在日本工作卻步

【作者】    Bruce Einhorn、 Lisa Du及Jie Ma
【資料來源】    Bloomberg
【發佈日期】    2019年 2月 25日
【介紹者】    閻書孝資深研究員
【審訂者】    邱明志委員
【簡介】

日產汽車前執行長戈恩(Carlos Ghosn)令人訝異地被捕、起訴及長期監禁，令許多外國經理人在考慮是否接受日本企業高階管理工作時卻步。

根據管理專家看法，戈恩入獄邁入第四個月，到下次審判還有數個月之久，這個日本企業界世界最知名的外國人，他的身繫囹圄可能阻礙了日本舉國要讓外國人才加入日本公司的努力。外國的經理人在接受日本企業職務時，或許會三思而後行，要等到看到戈恩案如何結案，以及是否會帶來更嚴格的法遵規範。

奧睿律師事務所(Orrick Herrington & Sutcliffe)在東京的合夥人Yumiko Ohta，提供客戶公司治理諮詢，他表示：「這是寒蟬效應，以後要聘外國經理人來日本更加困難了。」

東京人才招聘公司Odgers Berndtson 的主持合夥人(managing partner)Johan Uittenbogaard說，這個知名企業領導人在等待審判時無法獲釋，可能嚇到一些外國人—先不管法律如何規定—這點會讓他們不願接受日本企業的職務，也使得國際企業更不願派他們去日本。他說：「這是另一層的風險，因為你會開始思考：縱使沒有犯錯，搞不好還是可能會入獄三個月。」

戈恩的辯護律師Junichiro Hironaka上週於記者會上提出問題，認為戈恩是日產內部陰謀的受害者。戈恩在前任律師團兩度無法讓他獲得保釋後，在2月聘僱了Hironaka擔任辯護律師。Hironaka說：「在我看來，事件演變成如此相當怪異。」

戈恩今年64歲，目前仍舊待在東京的監獄，因8000萬美元遞延收入被控嚴重背信及對主管機關作不實陳報。他在11月19日被捕，如果犯罪確定，將面臨10年徒刑。但他否認所有指控。

Hironaka說：「對日本及企業而言，這將是一個大問題。日產早該在內部把這個問題解決掉。」

過去日本聘任外國執行長的例子不常見。近幾年最有名的是戈恩、Sony的斯金格(Howard Stringer)、武田製藥的Christophe Weber以及日本麥當勞控股的Sarah Casanova。

賓州州立大學哈里斯堡校區管理系助理教授Sheela Pandey，在2015年發佈了一份共同著作的研究中發現，日本的外國執行長只有十幾個例子。她說，這些「極罕見」的經理人一向都會遇到文化衝突及日本下屬的對抗，而戈恩案的處理方式舉起了另一面紅旗警告。Pandey在電郵中說：「外國執行長將不願在日本工作。這無助於日本走向更為國際化。」

在巴黎協助精品公司尋求高階人才的Boyden France，其主持合夥人Anne Raphael說，當然還是有很多外國人想在日本工作，不會受到戈恩案的影響。Raphael說，會想在日本工作的外國經理人，對日本可能有特別的喜好。她說：「外國經理人選擇在日本工作時，個人品味占重要因素。」

主要為汽車產業招聘人才的機構HCCR K.K.，其東京總經理Casey Abel說，戈恩被捕所引爆的憂慮，阻礙了從海外招聘人才的努力。Abel說，最近有2名外國籍的主管人選在接受公司職務前，決定要看戈恩案如何結案。他不願公布公司名稱或任何客戶細節，但透露說他們都是副總裁級的工程專家。Abel說：「這製造了不安。現在他手上有15個經理人層級的聘僱案，正與日本汽車業客戶在商談，其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選很務實，直接表示戈恩案是他們擔憂的重點。」

人力聘僱機構Spencer Stuart在東京辦公室的主管Nobuyuki Tsuji說，戈恩案所發生的時機，正好遇到日本企業希望外國人能加入董事會。他負責的是為科技、媒體和工業的公司招聘人才。

去年東京證交所修訂了公司治理守則，呼籲公司要強化董事會多元性中的「性別與國際經驗」。

經濟產業省在2018年5月所做的調查顯示，約有8％的公開發行公司至少有1席外國董事。

Tsuji說：「即使是非常好的經理人都會擔心萬一事情發生了—縱使他(她)沒有犯錯—都有可能被捕入獄而無法保釋。」

日本公司已經在招聘外國人上面對著明顯的障礙。根據瑞士洛桑IMD世界競爭力中心在11月所發佈的調查顯示，在吸引與發展人才方面，63個經濟體中日本排名第29，落後於賽普勒斯與愛沙尼亞。

根據該調查，亞洲經濟體的新加坡、香港、馬來西亞與台灣排名都高於日本。對海外人才的吸引力上，日本去年排名第28，但在2014年是第10。

東京不動產開發商Pacifica Capital 的執行長Seth Sulkin說：「日本需要外國的經理人。在日本實際上只有兩個主要的成長型產業，一個是國內觀光業、一個是出口業，兩者都需要外國經理人。」

【網址連結】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articles/2019-02-24/ghosn-s-epic-downfall-spooks-foreign-executives-about-jap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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